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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士绘画与谢赫六法
信息来源:十堰新闻网 发布时间:2010年1月28日9:23 文章编辑:syxw
李绪萱
 
    罗国士先生即将在西安市首次举办个人书画展览。作为生活、工作于斯半个多世纪、近几十年一直享誉海内外的著名画家,在第二故乡的首次个展为何姗姗来迟?看罢展品,你会顿悟:这不是一次迟到的仓促展览,而是一次匠心独运的展览,一次佳作争辉的展览,一次感情四溢的展览,一次向众乡亲虔诚汇报的展览。
   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,罗先生就不断地携带书画作品走出西安,或参加重要的大型展览,或举办精彩的个人艺展,足迹延伸到长江南北、神州内外。他不仅使北京、济南、郑州、武汉、广州、香港、澳门等国内大中城市市民在传统而又新颖的画作面前惊叹不已,而且让扶桑、狮城和欧美的东西洋人看呆了中国魔笔的神奇。每次展出都有精品闪光,但并非每幅作品都无可挑剔,观众热情喝彩的同时,也少不了说长道短。罗先生虚怀若谷,既珍爱大家称赞的作品,并将其精心保存下来,又广纳良言,不断改进丰富自己的创作。年复一年,他集腋成裘似地攒下若干书画精品,这次在西安展出的,正是它们中的一部分。累积历次展品的精华,集中奉献在西安人民面前,其用心之诚,其感情之深,如何衡量?
    数十载一直看好罗先生绘画的人们,不全是所谓书画“外行”,其中不乏行家里手。但他们在展厅各有斩获,心满意足。热情的“外行”固然从中瞧见了罕有的热闹和迷人的美丽,心灵得到新鲜的愉悦与甘甜的升华;理性的“内行”则从中悟出了精湛的门道和新颖的创造,思绪受到营养的滋润与和谐的震颤。绘画历史一再说明,一人之作欲得专家、学者和众多人士的普遍认可,十分不易。有道是,“众口难调”,人们因文化背景不同、学养深浅有别;经历性情各异,欣赏的角度和喜好的内容不可能完全一致。所以,画家单靠绘画题材的多样性、描绘手段的丰富性,乃至于投其所好的取巧性,均难得到众人交口称赞。那么,罗先生的绘画既得专家、群众共赏,又得中外人士均爱,原因究竟何在?
    老实说,要准确回答这个问题难度不小,详细论述可以写成一部书。但此文受篇幅限制,不允许全面展开,只能提纲挈领,稍加论述。所以,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罗画放进国画经典理论的容器中冶炼,看看能够得到怎样的结晶,从那些结晶中或许可以找出正确的答案。国画理论体系也庞大无比,我只能精中选精,用国画理论体系的核心“谢赫六法”对罗画进行冶炼。
    谢赫是我国南朝齐人,著名美术理论家兼人物画家。一千五百年前,他在《古画品录》的序中,明确提出   “画有六法”,依次排列为气韵生动、骨法用笔、应物象形、随类赋彩、经营位置、传模移写(一作“传移模写”)。它首次揭示出中国绘画的普遍规律,并在事实上成为国画创作与批评的完整严密的美学体系,因而受到后世众多画家、学者的关注,并积极参与阐释。亦有不少歧义。但无论何人怎样添枝加叶、引申曲解,甚至于夸其一端,否定余部,都未能从根本上动摇它所具有的中华民族审美观的正统地位。为了探究罗画艺术的真谛,我在此处比照“六法”的本义稍作剖析。
    “六法”之首为“气韵生动”。此气源于中国古代哲学,既是构成世界万物的基本元素,又是万物生变态势的观念界定。气有清浊之分、滞畅之别、正邪之异、阴阳之称……翻阅典籍,随时可能蹦出一个被限制、形容过的“气”字,含义千差万别。具体到绘画中,“气”主要表现为:A、刻画对象如山川树木、花鸟草虫、人物走兽与客观物体的自然元气;B、作者刻画物体所留笔墨形态及其结构蕴含的创作灵气;C、透出刻画对象及刻画过程折射出来的画家学养的书卷文气。三种气集于一画,和谐共荣,必然导致作品气韵生动。
    罗先生从来都把气韵生动看作自己作品的生命,作画始终坚持一气贯通,和谐畅达。如果遇到自己心气不顺,运笔泼墨灵气全无,所状之物元气丧失,整个画面死气沉沉,他一定弃而不留。由于画中气韵最终表现为作者气质、品德、学养在他对客观事物进行取舍、组合、刻画时的自然流露,因而带有主观性,这种主观性的强弱、高低、雅俗又因人而异,所以,罗画不但气韵生动,而且烙有罗氏性格化的鲜明个性。
    大家知道,罗先生出生于湖北房县神农架的一个书香门第,祖上几代人都是儒家思想的信奉者、捍卫者、传播者和力行者,同时还是深受儒家浸染的正宗书法的至爱者和创作者。因此,罗先生从遗传、胎教和孩童时代的家教中,全面感受到儒家的人生观、道德观和学问观,对儒家倡导的正气、骨气、和气、清气尤为独钟,自小就表现出非同一般的性情品格特征。他正气凛凛,刚直率真;骨气铮铮,百折不挠;和气洋洋,诚实厚道;清气盈盈,文雅脱俗。他在神农架整整生活了二十年,勤读诗书自学成才的同时,赤脚种地,钻林打柴,饱受原生态神农架雄奇、峻秀、清幽、深邃之天地灵气的滋养,使儿时形成的性情品格特征逐渐丰满定型,不但成为他日后为人、处事、进取、立业的稳固基石,而且也是他在采风、写生、作画中,对社会状态美和自然生态美进行判别、取舍和彰隐的首现标准。因此,罗画气韵全然不见孱弱妩媚的脂粉气、投机取巧的的恶俗气、锋芒毕露的火暴气、粗头乱服的浑浊气,恰恰相反,展示出来的是风骨内敛的阳刚气、含而不露的书卷气、信笔龙蛇的平和气、巧思妙结的清爽气。在绘画中,气韵定格为意境。如果说气韵生动是画家在创作过程中追求的最高综合艺术指标,那么,意境之美则是画家在作品完成后希望得到的最好的艺术视觉效果。罗画的竟境美因其气韵特征鲜明而别开生面。如山水画的气韵阳刚,无论罗先生取材南北,均表现为雄奇、俊秀、坚韧、华滋,而难得一见的同样为气韵阳刚的苍莽雄浑;他笔下的清气化出的意境,则多以委婉深沉、秀丽典雅出现,难得一见亦是清气弥漫的平淡荒疏。
    谢赫六法将“气韵生动”放在首位,它与后面的骨法用笔、应物象形、随类赋彩、经营位置和传模移写是什么关系?当代著名美术教育家、画家刘海粟写道:“‘六法’在批评上,气韵生动是最高准则,此外五法是达到这个准则的必要条件。在创作上,气韵生动是其他各种要素的复合。”换言之,刘老的意思是:从鉴赏角度看,要确认一幅画是优异之作,最高准则(即评判最高标准)就是气韵生动,它表现为其他五法的上乘应用。从创作角度看,画家欲得气韵生动之作,必须在绘画过程中充分展示其他五法的精髓,使它们各具气韵又能协调统一。显然,刘老把气韵生动看作了其他五法的统帅、纲领,或者灵魂。我以为是十分精辟的。在当代,知其精妙的画家不多,罗先生却不但知道,而且做到了。
且看罗画如何应用“六法”中的另外五法。
    1. 罗画“骨法用笔”讲究灵动。谢赫提出的“骨法”,不是画骨之法,亦非用骨之法,因而不能与水法、墨法、笔法等而观之。他将“骨法”与“用笔”连缀,应是“用笔见骨”的另一种说法,意在强调用笔的效果必具骨相(分别表现为骨势、骨气、骨力、骨趣等等)。这是形象比喻。抽象地说便是:用笔应得端庄、坚挺、刚劲、雄伟、帅气的艺术效果,力戒松垮、软弱、臃肿、乏力等病。罗先生深得书法堂奥,行、楷、草书水平甚高,铺纸挥毫,便见运笔畅达、节奏优美、骨力充盈。虽然加此,他却不愿意专攻书法,而更喜欢以书法用笔之道描绘山川树木和花鸟走兽,结果,不但画作结构意蕴新奇,而且多有骨法用笔妙趣。主要特征是:无论描绘山石树木,他用中锋钩勒轮廓,常因笔力遒劲刚挺而骨势顺生,而用侧锋皴擦纹理,则因笔迹干脆利落骨气盈盈。仔细研究发现,罗先生骨法用笔的灵动特性,正是他的以《神农奇观》为代表的山川巨制、以《小溪人家》为代表的泉石小景、以《秦岭舞雪》为代表的雪景佳构等等,之所以成为艺术精品的关键。不是吗?他钩勒轮廓的骨势和皴擦纹理的骨气,足以使画作的主体结构骨相饱满。骨相既成,绕似袅袅浮云,悬以直下飞瀑,便有了《神农奇观》一类山川巨制的雄奇俊秀;而让清澈溪流腾跃其间、浑化苔点闪挪其上,则生成《小溪人家》一类泉石的清幽雅逸;若将钩勒皴擦山石树木轮廓、纹理的墨线强化,并神出鬼没地使其出现美丽生动、形态诡异的无数残缺,更以清淡透明的屋漏痕线的依势蜿蜒、忽隐忽现,得到的就是晶莹雪景的迷蒙深邃。实际上,色彩艳丽的罗月季能够避俗趋雅,也得力于骨法用笔。那一笔斜出、浑圆刚劲的枝干,那蹬而纵之、丰满尖利的棘刺,那凝气横旋、微躬呼应的花瓣,无不蕴含骨趣。骨趣盎然,岂能容俗?
    2. 罗画“应物象形”突显鲜明。在谢赫以前,古汉语中已有应物与象形两个词汇,含义都非常明确。应物者,适应事物之变化也,曾出《史记·太史公自序》:“与时迁移,应物变化。”象形者,画成其物也,始指描摹实物形状的一种造字法,首见《汉书·艺文志》:“故周官保氏掌养国子,教之六书,谓象形、象事、象意、象声、转注、假借,造字之本也。”谢赫将“应物”与“象形”连缀,作为绘画六法之三,用的就是词的原义。由于书画同源,故将象形造字法用作象形造画法顺理成章。谢赫之后,不少人将“象形”片面理解成临摹事物表相而只求“形似”,以为不可取,声称要“不求形似”而求“神似”。这是未懂象形本义之故。试问:中国的象形字如此之多,有哪一个字跟它的描摹的实物表相一模一样呢?如果酷似,还是字么?所以,象形字虽然是描摹实物形状而成,却有个高度概括形象、深刻反映本质的过程。如此造画。当然也不可能只是描摹事物的外部形象。何况谢赫还用“应物”限制“象形”,强调象形必然在适应(掌握)深究事物变化本质的过程中进行。由此可见,“应物象形”是确保国画写实传统得以延续、天人合一审美价值能够长存的大法。正因如此,一些大贬形似而褒神似的卓越文人画家,也不敢抛弃象形而草率落笔,但“唯求神似”的主张却不幸地成为毫无写实能力、又爱胡涂乱抹、并要自诩高明者的护身符,使他们有可能在画坛上制造一堆又一堆的绘画垃圾。
    不管形、神如何争论,罗先生从未对应物象形产生动摇,始终是它的忠实守卫者和优秀实践者。为获取创作素材、感受自然奥妙,他踏破无数双“铁鞋”,攀过无数次山川,画过无数本写生,流过无数次热泪……数十年的无数次写生体验,尽管未能搜尽天下奇峰、石上灵泉、原野琼花,却也将种种奇峰、灵泉、琼花烂熟于心,且鲜活、精神。他所作的山水花卉,都来自对相应事物本质特征的深刻观察和高度凝炼,真正做到了“心随笔运,取象不惑”,因而比客观事物个体的表征更象,更美,更鲜明。有人说罗月季栩栩如生,美丽无比,比月季还月季,就暗合这个道理。因为罗月季不是任何一株原生态月季的表相摹写,而是众多月季本质美的结晶,被罗先生注入学养、情感后,化作月季的各种姿态活跃起来。它源于活体月季,所以很像;它高于活体月季,因而更真。很象而更真,不是比月季还月季了么?正如齐白石所画虾子,虽然比活虾少了两条腿,却由于刻画出水虾的本质美而更象虾。
    3. 罗画“随类赋彩”追求奇妙。浅显些说,“随类赋彩”就是因物着色,但绝非画叶着绿、染花上红那么简单。组成画面之“类”,不仅仅是被刻画的各种事物,还包括它们所处位置的方位及相互关系的主次,以及画家想通过它们表达的某种意趣等等。“彩”也不仅仅是各种物体的本来颜色,起码还应包括画家欲得象外之象的色调渲染。总之,随类赋彩不是临摹标本似的钩勒物体轮廓、对应填色加彩,而是画家通过形象描绘而表达情感、寄托所思的一种色彩演绎。它既要满足刻画物体的需要,也要满足色彩协调的需要,更要满足情感神游的需要。所以,在国画中,无论黑白浓淡干湿,还是红黄绿蓝橙紫,运用之妙,在乎情化。历史上不乏赋彩高手,罗先生更不逊色,他不但继承了先贤的墨法精髓,浓淡干湿无不见巧,而且大量加用彩色渲染,收到了春山澹冶如笑、夏山苍翠欲滴、秋山明净如妆、冬山惨淡如睡的艺术效果。从这种效果中,固然可见罗先生“随类”能力强,“赋彩”水平高,亦能看到情随色淌的鲜明印记。在罗月季里,色因情泻的特点表现最为生动。他那么“点垛”法直出的枝干、顿挑的棘刺和弧展的花瓣,数色驭水并驰,浸淫衍溢,光彩飞扬,难道是月季枝、刺、花的本色吗?不是。显然是情感化了色调,折射着高贵雅洁、丽而坚毅的神韵,因而只能说它跟月季本色“似而不似,不似而似”。“不似似之”可了不得,国画宗师石涛曾说:“变化神奇懵懂间,不似似之当下拜。”在罗画中,白色(宣纸的本色)变幻出的雪景圣洁,墨色变幻出的神农空翠,难道不值得我辈“下拜”么?
    4. 罗画“经营位置”心仪真实。谢之“经营位置”,与此前的“置陈布势”和此后的“章法结构”,说法不同,意思一样,就是构图。罗画构图,颇见心匠,构思、置陈常有出人意料之处。他画大幅山水,爱取“三远”横式。横式虽老,呈象却新,主要新在续用古人散点透视法的同时,适当加用了焦点透视,因而增强了画面的主体感和景物的位置感,意境也随之变化。他或仰视山峦巍峨,取突兀高远之势,危岩上垒,枯枝倒挂,响瀑飞悬,令人惊心动魄;或平望山川透迤,得冲融平远之意,烟云飘缈,景物迷蒙,让人“咫尺之内”“瞻万里之遥”,不由得心旷神怡;或俯视群峰争雄,展重叠深远之姿,尽管云锁深岩,仍能教人辩识千寻之峻,仿佛置身其中。相比先人佳作,罗画构图最为新颖的多为山水小景和雪景。前人的优秀小景,往往置物不多,关系单纯,脉络清晰,笔墨简约,意在清淡平和。这一类罗先生偶尔也画,他更爱画的却是另一类:近景主体扑面而来,设计巧妙,刻画精细,石、泉、草、木捉迷藏一般忽隐忽现,几乎占满整个画面。每到此刻,在人们以为已经完成的画面上,他忽然透过石缝、林隙或天际等狭小的空间,淡墨点点随意铺陈,画面于是顿生深幽神秘莫测之趣。其雪景构图之新、意境之美,完全独树一帜,雄视古今。不管构图模式新旧,罗画都跌宕欹侧,舒卷自如,毫无矫揉造作之病,亦无生硬拼凑之痕,因而具有强烈的真实感。这是艺术的真实,完全仰赖于罗先生“立万象于胸怀,传千祀于毫瀚”的使命感。
    5. 罗画“传模移写”力达浑化。谢赫六法的第六法,在多部艺术论著和权威辞典中,均被写作“传移模写(—作传模移写)”。显然,这些著作、编篡者都认为“传移模写”是真传,而“传模移写”是误传。我却认为,“传模移写”更符合谢赫的本义。理由有三:A、“传移模写”词义重复,缺乏内在逻辑关系,容易被误读,甚至可支解。事实正是如此,历史上有不少人把“传移”和“模写”等同,意思均为“临摹”或“模仿”。清人严可均和当代学者钱钟书先生,或许是认同了这个看法,在重新为谢赫六法断句标点时,干脆将传移与模写分开,成了严氏的“六传移。模写是也”和钱氏的“六、传移,模写是也”。然而,如果谢之原文是“六传模移写是也”,恐怕就不能断成“六、传模,移写是也”,因为“传模”无论如何不能等同于“移写”。B、谢赫显然没有直接阐释“传模移写”(亦未阐释“传移模写”),却在品评画人刘绍祖时写道:他“善于传写,不闲其思。至于雀鼠,笔迹历落,往往出群。时人为之语,号曰移画。”很明显,文中的“传写”与“移画”含义相同,“传”对应“移”,“写”对应“画”,画即写。所以,“移画”亦可称之为“移写”,跟“传写”一样,都是“不闲其思”的脑力创作活动,而非不动脑子的“模写”或临模。 
    6、论说绘画时,传、模、移、写都是动词,组合成“传模移写”,各自的词义不但紧密相联,而且有由表及里、由浅入深的递进关系。译成现代汉语便是:绘画旨在刻画客观事物,为其传形传神;欲得形、神生动,必须对物临模;临模不能局限一物一时一景,应该取舍、移动、组合,并注入自己的审美意趣和思想情感;一旦胸装万物,呼之欲出,产生创作冲动,便信手拈来,挥毫写就。我观罗画,背后几乎无不闪现这条轨迹,因而不但形象生动传神,内容丰富多彩,程式千变万化,却又浑然天成。他既避免了死模硬凑、徒有其表的呆板和肤浅,又远离了形谬神虚、点线杂陈的空泛与单薄,完全进入“制度时因,搜妙创真”的自由境界。
    谢赫六法虽然可以分别论述,应用时却必须气韵贯通。从我前面分别论述的段落中可以看到,罗画“骨法用笔”因有气韵而灵动,“应物象形”因有气韵而鲜明,“随类赋彩”因有气韵而奇妙,“经营位置”因有气韵而真实,“传模移写”因有气韵而浑化。在一幅作品中,由于这五种气韵的协调、共振、累积、互映。
    论述至此,我用谢赫六法冶炼罗画的结晶出来了。这些结晶向人们宣告:罗画是罗先生天才应用谢赫六法创造的硕果,因而具有中华民族主流审美观所涵盖的精彩审美价值。由于谢赫六法是国画创作与批评必须遵循的完整而严密的美学体系,千多年来无人能够动摇它的国画审美正统地位,甚至成了中国画的代名词,所以,它不但确保了国画民族传统的延续不断,而且培养出民众普遍接受的国画审美意识。就是说,自古至今,国画的骨干创作者和国画的忠实鉴赏者,遵循的是同一标准,即从谢赫六法为核心的美术理论体系。既然罗画是谢赫六法结出的硕果,那么,它受到广大民众和专家、学者的关注与喝彩,就不是一种意外,而是一种必然。中外历史还告诉我们,越是民族性的东西,越具有世界性。国画亦如此。现在有越来越多的洋人喜爱中国绘画,看好的正是具有鲜明中华民族特色的地道国画。罗画的民族性如此强烈,怎能不受东西洋人的表睐呢?
 
 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丁亥春于北京根石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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